三、百炼成钢久病成医
周三的时候我再次被剧烈的腰部痉挛痛醒,强迫自己爬起来,在狭小的屋子里活动了一会儿,疼痛并未减轻。我洗了个澡,忍着痛苦去上班。但是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没一会儿,我已经满头大汗了……
这个感觉好熟悉!难道又是结石??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已经信了八成。立即直奔校医院。我上大学四年,工作一年,除了统一的体检,这是在北京六年第二次因为自己不舒服而上医院。挂号,上内科,医生问起我的情况,我描述了一下,然后又介绍了自己的结石病史,告诉医生我自己觉得是结石的可能性很大,医生点点头,开了个单子让我去做尿检。
校医院的好处是人少,不到10分钟,结果就出来了,我拿着单子回去给医生看,医生感叹道:“唉,小伙子呀,还是……”我听了反而比较平静。医生接着说:“你在这也就检验一下就行了,不用看了,你知道,这里设备、条件不好,你还是尽快去大医院(我插嘴说:去朝阳医院吗?)……嗯,朝阳医院,去看看。在这里看也是浪费钱……”
让这位大夫把结石说得像什么疑难杂症、绝症一样。我这时疼痛也消了,就回办公室上班。
第二天因为要去银行处理卡挂失的问题,就没去医院。结果银行的事也没办成,营业员一看我拿出个云南的《户口簿》,立刻问“你有暂住证吗?”,后来我解释清楚,她又要我找一个户口在北京的朋友担保,幸好刘力航跟我一起去的,然后她翻开户口簿一看没有我的身份证号码,一口断定:“办不了!”
户口簿上身份证一栏是空出来的,下面注明“2005年7月因毕业分配户口转入”,但是当时我已经23岁,办理的户籍民警居然没给我填身份证号!话说回来,这个东西,章也是盖好的,位置也是留空的,我只要自己填写一下身份证,谁也不能说是涂改或者假冒,可是我想想算了,这也怪不了银行的人。就拿了户口簿出来了。
心里着急,结石又蠢蠢欲动,我赶紧到北门的抢人的药店买了一盒《肾石通冲剂》——这是药店唯一的结石药。当天就开始吃,朋友都说“你还是去医院好好看看,可别瞎吃”。
又过一天,打了10多个市话和长途,分别给各级人民公安队伍的户籍民警同志,咨询我的身份证号问题,打给各个银行的咨询处问我的帐号问题,打给各级人事部门打听我的工作调动问题、转正定级问题……
电话打完,被北京的户籍民警冷冰冰地损了几句,但是总算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得让老家的派出所承认他们弄错了,然后把计算机网络里的我的身份证号码先统一起来,然后补发身份证,如果号码和原来的不一样,还要出具一个有力的证明,证实我的身份证号发生了变化,然后银行才“有可能”给我办理银行卡的挂失和补办业务。至于工作的相关问题,我问到后来自己已经晕了,决定8月份就当一切从头再来。等于待业一年再找工作。
但是身份证的问题,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如果那个“拾到”我的钱包的朋友有幸看到这篇日志,恭喜你,你比我更有资格去领取我在银行的那几千块钱!还可以举报让我这个没有户口没有暂住证的外地人被抓到采石场去干一个月苦力然后遣送回云南。
星期六造成五点多,跟高中时一样的疼痛终于再次袭来,我爬起来冲了一杯药喝下去,躺回床上自己用力按着小腹,忍了好久又沉沉睡去……
醒来之后我拿上只有住院、门诊特殊费用或者2000元以上大额支出才能有用的医疗保险手册,打车前往朝阳医院。经过三个小时的挂号、排队、临床诊断、X光检查、再诊断。医生最后同意我的判断:下部有微小结石。
治疗方法:吃药治疗,多喝水,多运动,注意休息。
医生正要开药的时候,我说我前天自己买了一盒《肾石通》在吃,问医生有没有问题,医生说“啊,那你就吃那个,我开也是这个药。那我就不开药了,就吃《肾石通》就行……”
我花了200多,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我可以心安理得放心地吃我已经在吃的药了。
我知道今年我要倒霉,虽然我不肯用种种迷信的手段来“去除霉运”,但是我还是很小心,结果还是没有预料到,从虚岁进入“24”,到正式步入我生命中的第二个“本命年”,我已经经历了感情的,工作的,生活的,健康的四项重大挫折。
我不信我走不过这片泥泞,更不原意相信命运真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走着瞧吧!